不認幽靈連署！賴苡任嗆檢方舉證不足 檢察官：連共犯都稱讚起訴書寫得好

台北地檢署偵辦「罷雙吳」幽靈連署案，指控罷團青年軍賴苡任參與偽造連署，還指導1名「不詳志工」抄寫提議人名冊。賴苡任不認罪，聲請傳喚「不詳志工」到庭作證，但他今（12/1）天改口不傳了，痛批檢方不主動傳喚是「不負舉證責任」。但檢察官反嗆，檢方有其他證據證明，賴苡任不只指導還從頭到尾參與犯行，更透露有本案共犯稱讚起訴書「寫得很好、調查很詳盡」，可見檢方有十足把握。

檢方指控，「罷吳四騎士」的賴苡任、劉思吟、滿志剛，以及劉思吟丈夫林叡，於今年2月5日傍晚，在國民黨台北市黨部與主委黃呂錦茹、書記長初文卿開會。會議間，黃呂錦茹決定更換罷免案領銜人，並承諾提議人名冊由北市黨部負責，達成抄寫偽造提議人名冊以加快送件的共識。隔日，賴苡任在黨部指導1名「不詳志工」抄寫名冊，劉思吟、林叡則協助初文卿、總幹事姚富文裝箱，由黃呂錦茹在場監督。

檢方依偽造文書及《個資法》起訴黃呂錦茹、初文卿、姚富文、國民黨台北市第4區黨部執行長陳奎勳、賴苡任等5人，至於在場協助抄寫的15名志工則緩起訴。除賴苡任外，黃呂錦茹等4人於法院審理時均認罪，求取輕判。



不過，賴苡任不僅不認罪，今年8月開庭時，他聲請傳喚20名證人，包含劉思吟、滿志剛、林叡及國民黨黨代表董佳瑜，15名抄寫名冊的緩起訴志工，以及起訴書裡提到的「不詳志工」。他今天開庭改口，只傳滿志剛、林壡和董家瑜。

賴苡任解釋，他沒有指導過志工抄寫名冊，當時只是姚富文請他向志工們轉達中選會相關書寫規定，檢方有義務證明他有從事過「指導」，檢察官應該自己聲請傳喚這位「不詳志工」。他痛批，檢察官上次開庭不想負擔舉證責任，推稱「不詳志工」是依照他的自白所寫，但他的自白不能當作唯一證據，何況，他也未曾提過「指導」兩個字。

但檢察官反嗆，檢方不是不願舉證，而是舉證方式不應該由賴苡任決定，況且賴苡任不是「只有指導志工如何抄寫名冊」，而是「從頭到尾參與犯行」。檢察官補充，檢方有義務證明被告有罪，日後會依照全卷事證努力說服法官，還加碼透露，「有共犯稱讚起訴書寫得很好，調查很詳盡」。


檢察官也質疑，賴苡任指姚富文請他轉達規定，希望請法官向賴苡任確認，他究竟只是接收到姚富文的請求，但沒有實際轉達給志工？還是有確實依照請求轉達？否則按照賴苡任「字斟句酌」的程度，恐怕也會否認他曾經轉達。賴苡任馬上回嗆檢察官「混淆視聽」，強調本案重點應該是這名「不詳志工」有沒有偽造連署書，如果沒有，那他也不會成立犯罪。檢方將聲請傳喚台北市議員張斯綱、黃呂錦茹、初文卿、姚富文、劉思吟作證。


賴苡任的律師攻擊，北檢已經認定張斯綱不知道北市黨部抄寫名冊一事，且給予不起訴處分，檢方聲請傳喚他，與檢方認定事實相互矛盾。檢察官則強調，張斯綱曾拿3000份第10屆提議人名冊給賴苡任，讓他轉交給黃呂錦茹和初文卿，但這是「舊民意」，不能拿來作為第11屆罷免案使用，而起訴書認定這是偽造連署的來源之一，有必要傳喚他到庭釐清。

賴苡任日前被檢方限制出境、出海將到期，法官詢問對此有何意見？賴苡任的律師魏憶龍表示，他過去曾辦理過王炳忠涉入《國安法》案件，歷審法院都判決無罪，但王炳忠還是被限境限海了5年，感嘆「5年的青春光陰都消失了」。他強調，境管是對人權的侵害，不應該限制這麼久，「這不是一個民主法治國家應有的司法案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