幫柯文哲處理政治獻金？到北院作證竟「拒答」逾40次！李文娟：說了恐被處罰

台北地院審理政治獻金案，今（9/23）日傳喚木可公司負責人李文娟出庭作證。根據起訴書，前民眾黨主席柯文哲涉嫌透過成立木可公司、眾望基金會，侵占政治獻金和基金會款項，而李文娟擔任財務，曾負責處理多筆金流。然而，李文娟今日面對檢察官提問，幾乎一路「拒絕回答」，前後超過40個問題不回答，審判長詢問原因，她解釋，檢察官提問都與她案情有關，如果回答，也許會讓她被處罰。

檢方指控，柯文哲涉嫌指示李文宗、李文娟成立木可，作為柯文哲侵占政治獻金的「小金庫」，手法包含收取肖像權授權金、販賣「KP小物」、舉辦「KP Show募款演唱會」等；另外又成立眾望，以社會公益作為包裝，實際從事柯文哲總統競選工作，再由柯文哲指示李文宗、李文娟，挪用基金會業務款項，用以支付員工薪水。

根據起訴書，李文娟不僅身兼木可公司負責人，還擔任柯文哲總統競選總部、木可公司及眾望基金會的支出帳務審核人員，負責向柯文哲報告財務狀況，多筆重要金流也是由她實際經手。北院今（9/23）日傳喚她出庭，原本預期可進一步釐清相關細節。然而，李文娟今日面對檢察官提問，卻是一律表示「我拒絕回答。」



今早開庭，審判長江俊彥先是例行公事告知李文娟，表示如果擔心作證實話實說，會導致自己或親屬遭受刑事追訴，她針對相關問題可以不用回答，接著就由蒞庭檢察官李進榮進行主詰問。李進榮開頭先問李文娟，是否為木可公司負責人？想不到，李文娟停頓了一下，隨即就說「我拒絕回答。」

李進榮和江俊彥同時看向李文娟，江俊彥短短遲疑了一下，便表示有公司登記作為證據的問題，檢察官可以不用特別提問。李進榮接著問，木可資金是誰提供？李文娟還是說「我拒絕回答。」江俊彥隨即補充，這部分和她共同被告身分的犯罪嫌疑有關，准許拒絕證言。李進榮繼續問，木可公司所在地在哪、是否和柯文哲總統競選辦公室相同？李文娟依然拒絕回答。

根據《刑事訴訟法》規定，「拒絕證言」是證人的權利，證人如果擔憂自己的陳述，會導致自己或法定範圍內的親屬遭受刑事追訴，可以向法官解釋理由以後，針對特定問題拒絕作證，這是因為，基於刑事法上「不自證己罪」原則，任何人都不能「被迫」作出不利自己的陳述。由於李文娟也是本案共同被告，她如果回答與案情有關的問題，也可能影響到法院判斷李文娟有無刑事責任。

眼見才開頭3個問題，李文娟就頻頻拒絕回答，江俊彥轉頭與受命法官許芳瑜稍微討論了一下，接著對李文娟表示，《刑事訴訟法》允許證人不用回答與自己犯罪嫌疑有關的問題，但如果提問與自己的犯罪嫌疑間，沒有那麼清楚的關係，證人需要說明拒絕證言的理由。

李文娟解釋，檢察官說木可公司地址和柯文哲競總相同，她如果回答，也許會增加讓她被處罰的可能性，因此，她還是要拒絕回答。江俊彥聽完，表示此問題已有其他事證可以證明，讓檢察官問下個問題。然而，接下來李進榮接連問了十幾個問題，李文娟依然都「拒答」。直到江俊彥約10點半宣布休庭前，李文娟都沒有回答檢方任何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