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眾黨立委陳昭姿和民進黨立委黃捷因代理孕母相關法案槓上。翻攝臉書
民眾黨立委陳昭姿22日出席總質詢時,指行政院性平會多次阻擋代孕合法化,之中委員是「態度偏激、心理變態」,遭到民進黨立委黃捷抨擊「驚人的歧視言論」。對此,陳昭姿昨深夜發文,提出10點聲明,反問黃捷「你力推單身女、女同適用人工生殖法借精生子,也是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嗎?」
黃捷昨傍晚6時在臉書表示,陳昭姿委員在總質詢發表驚人的歧視言論,聽了深感遺憾。面對代孕議題,若用謾罵、人身攻擊的方式抒發,非但無法形成共識,更使得這個議題難以往前走。
她說,衛福部收到600多條意見與代理孕母有關,也有眾多民間團體呼籲脫鉤處理,讓單身者與女同志爭議較小的對象先行、代孕另立專法處理。她強調,有質疑不等於阻撓法案,這是負責任的國會議員應該做的事,而非僅是自私地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。
對此,陳昭姿昨深夜也臉書回應,她解釋為何會以「心理變態」形容政院性平會委員,反對任何一個族群被脫鉤(擱置)處理,「如果把代孕拿掉,根本連討論機會都沒有」,還指出衛福部蒐集意見的信度、效度,台大公衛系的黃捷應該可以分辨哪些具參考價值。
陳昭姿並回嗆,自己的卵子早已無法受孕,即使代孕法案通行也用不到,卻被指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,按照黃捷的邏緝,「你力推單身女、女同適用人工生殖法借精生子,也是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嗎?」
以下是陳昭姿臉書全文:
各位晚安,感謝黃捷委員對我今日總質詢的指教,以下幾點回應:
1、過去長期擔任行政院性平會委員的顧燕翎(馬英九台北市社會局長)曾說「不孕不是病,為什麼會痛苦?」,另一位委員黃淑英(民進黨新潮流大姐)說「代孕是覬覦別人的子宮」。能說出這種對不孕症患者缺乏同理心、尖酸刻薄話語的人,如果不是心理變態、被害妄想症,那怎樣才算是?
2、若黃捷委員願意,我可以跟你分享子宮有病變的女性、不孕夫妻以及男男同志向我哭訴的故事,最嚴重的當事人甚至選擇結束生命。我們能一起想辦法協助他們組成心中的幸福家庭。
3、若黃捷委員有認識哪位女性「曾經」或「未來可能」被逼迫當代理孕母,歡迎也與我分享,我願意聆聽她的擔憂,並共同討論建立嚴謹的代孕制度。
4、我的人工生殖法版本包含單身女性、同志以及代孕,我反對任何一個族群被脫鉤(擱置)處理。
5、然而以黃淑英為首的團體及民進黨部分立委,不斷要求將代孕脫鉤,但代孕已討論30年,開過兩次政府舉辦的公民會議、三次國健署全國性民調、無數場公聽會、專家會議及豐富的研究報告。
6、請問單身女性、女女同志「借精生子」,政府有辦過公民會議、全國性民調嗎?他們所生的子女100%能符合兒童最佳利益原則嗎?相關研究有比代孕還多嗎?如果以上的答案是否定的,若真要脫鉤,是誰該被脫鉤?
7、口口聲聲說要細緻、耐心、理性地討論,卻又說要脫鉤處理。這不是自相矛盾嗎?如果把代孕拿掉,根本連討論機會都沒有。請不要用「反動的修辭」來包裝成進步價值。
8、黃捷委員所稱衛福部收到600多條意見多數與代孕有關。請你先去了解那些意見的蒐集方式、信度、效度以及來源。台大公衛畢業的委員,應該是有學過研究方法論,可以分辨出哪些有參考價值哪些沒有。
9、我倡議代孕解禁已超過30年,時至今日我的卵子早已無法受孕,即便代孕法案通過,我也用不到,你卻指我是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。按照你的邏輯,你力推單身女、女同適用人工生殖法借精生子,也是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嗎?
10、我祈願你本人、你的姐妹、你的親朋好友都有個健康的子宮,永遠不必承受我、以及我身後數千不孕患者所受的苦。以下是黃捷臉書全文:
民眾黨陳昭姿委員今天在總質詢發表驚人的歧視言論,我聽了深感遺憾。
面對代孕議題,若用謾罵、人身攻擊的方式抒發,非但無法形成共識,更使得這個議題難以往前走,最終沒有人能受益。
陳昭姿說:
「政府最好擺脫那群有被害妄想症的女人,尤其是那些女權主義者。」
「性平會長期聘任態度偏激、心理變態的委員,他們憑什麼否決代理孕母?」
事實是:
現行衛福部草案有諸多疑慮,在代理孕母身份評估、代孕服務機構等相當關鍵的環節,全部都是空白授權。
目前草率的內容,難以評估制度是否能保障代孕女性及人工生殖子女的權益。
這不是被害妄想症,更不是心理變態,而是在世界各地發生的真實案例與擔憂。
陳昭姿說:
「單身者、同志產生的問題,會比代孕更輕微嗎?健康人欺負有病的人。」
事實是:
目前衛福部的版本在完成預告後,收到600多條意見,大部分都與代理孕母有關。在衛福部舉辦的公聽會上,眾多民間團體站出來呼籲脫鉤處理,讓單身者與女同志爭議較小的對象先行、代孕另立專法處理。
我的立場很清楚,面對涉及複雜倫理的代孕議題,需要更多細緻、耐心、理性的配套,確保女性的身體自主權及同意,才有機會向下討論。
包括我在內的許多委員,都在質詢時提出具體質疑,但是衛福部長仍然是閃爍其詞,而且對於草案不熟悉,讓人難以對這個版本感到放心。
有質疑不等於阻撓法案。
身為立委,我們本來就需要誠實地面對代孕草案中的各種風險、與各界對話找出最佳解方,這才是負責任的國會議員應該做的事,而非僅是自私地透過權力實現個人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