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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剴剴案有貓膩!惡保母劉彩萱向法官痛哭認罪 對檢方犀利提問「避重就輕」

    2025-05-01 00:43 / 作者 侯柏青
    剴剴虐死案,惡保姆劉彩萱。廖瑞祥攝
    惡保母劉彩萱、劉若琳姊妹涉嫌虐死1歲10個月男童「剴剴」,始終不認罪。台北地院國民法庭近日開審此案,兩人不斷黑化剴剴「罵五字經」,更稱「不斷哭鬧」、「自撞」、「磨牙」,導致傷痕累累還弄斷4顆牙,但辯詞全被負責鑑定的法醫師、醫師打臉。劉彩萱昨(4/30)天下午開庭時突然大哭認了虐死剴剴,坦承「失去愛心和耐心」,而她在庭訊更多次提及「陳社工」。檢方則連續出招關鍵問題,劉彩萱辯詞依舊避重就輕。因此,她究竟是真心認罪,還是只想拚輕判,讓外界霧裡看花。

    檢方查出,剴剴在2023年9月1日,在兒福聯盟的轉介下,從疼愛他的周保母家交付給和兒盟合作的保母劉彩萱,但劉彩萱和同為保母的妹妹劉若琳,卻涉嫌長期體罰他,涉嫌將他對折塞入水桶,還動輒毆打凌虐,甚至命他長期裸體僅穿尿布宛若軍人般「稍息」罰站,甚至弄斷他4顆牙,劉若琳還涉嫌用指甲刮傷他。

    此外,劉彩萱姊妹還不時用毛巾、行李箱束帶等物綑綁他,每天只提供一餐剩菜剩飯打成的泥,剴剴被百般凌虐又營養不良,於在同年12/23晚間倒下,卻被劉彩萱隨意棄置在電腦房,翌日凌晨送醫後不治,兩姊妹謊稱剴剴是「溢奶噎死」。全案幸虧有「良心外傭」Mira在過程中拍照、錄影,終讓兩人劣行曝光。

    惡保母劉彩萱(右白衣)及劉若琳(左白衣)姊妹。侯柏青攝

    惡保母:阻止剴剴罵髒話,他竟「自摔」

    不過,在劉彩萱的口中,這起案件有著完全不同的詮釋。

    劉彩萱昨(4/30)天以被告身分接受訊問,她一開庭就描述,剴剴剛來沒多久就脫口「五字經」,她剛開始說「NO!NO!」,但剴剴卻沒有接收到,於是她加重語氣制止「說了不行,為什麼還說」,沒想到從此以後,剴剴就不喜歡和她說話,甚至不說話了。她還說,自從這件事以後,剴剴就開始「自摔」了,她把這件事情告訴陳社工(陳尚潔),陳社工只告訴她「好,辛苦你了!」

    照片會說話,檢方查扣到一張剴剴被毛巾綑綁全身的照片,連眼睛都被遮起來,身體還翻倒在地上。

    劉彩萱解釋,第一次看到剴剴鬧脾氣,是看到他站著往大門撞,雙手還拍打門。由於剴剴有「自撞自摔」的前例,因此9/17剴剴又坐在地上哭鬧時,她怕剴剴把頭往後仰「自傷」,「當下我就是要把他的頭保護好,於是我就地取材,拿浴巾把他的頭包起來。不過因為浴巾太大了,滑下來,才不小心遮到剴剴的眼睛。」至於照片裡的剴剴為什麼呈現「翻倒」的狀態?劉彩萱辯稱「應該是我在捉弄他。」

    塞剴剴進夾縫,她稱「不會跌倒」

    不過,另外一張照片則顯示,剴剴被塞入櫃子旁的夾縫,相當啟人疑竇。劉彩萱則解釋說,剴剴一直左倒右倒,她把剴剴塞進這個小縫裡面,是為了協助他不要往兩邊倒。至於有照片顯示,剴剴戴著口罩被綁在木椅前面,劉彩萱不疾不徐地說,「這樣他就不會往兩側或後面倒」劉彩萱的委任律師問他,「你後來為什麼又要把剴剴綁在餐椅上?」劉彩萱說,因為上面兩個方式都不妥啊。

    其委任律師好奇,為什麼要用水果尼龍網套綁住剴剴的頭和眼睛?而剴剴的雙手為什麼會被綁住放在後面?劉彩萱強調,當時剴剴的頭撞到樓梯,她因此拿水果網套固定冰敷,她怕剴剴伸手摘下網套,才會將他的雙手綑起來,她沒有刻意遮他眼睛,聲稱「剴剴戴成人口罩,因為太大就遮住了」。

    至於檢方發現,剴剴被劉彩萱用布巾「木乃伊式包裹」。劉彩萱對此解釋說,這是因為她用了好幾種方式,都認為不是很妥當,最後才決定用「嬰兒式包裹法」,因為剴剴不容易入睡,這樣可以讓他比較好睡,她因此這樣包裹。

    劉彩萱也進一步解釋剴剴身上的瘀青怎麼來的。她強調,有些是被她束縛四肢椅後留下的痕跡,有些則是剴剴去摳手上的「結痂」摳傷的。

    劉彩萱說,和她友好的北投宮廟宮主娘、劉若琳,都曾經勸過她不要再帶這個小孩子了,建議等剴剴身上的傷痕退了以後就「退貨」,「不過我們有共識,要退貨也要完好無缺的將孩子送還給對方,我後來有跟社工反應,10月社工家訪時我有讓社工看,我去接孩子的時候,手也撞傷了。陳尚潔社工說可以再討論。」

    劉彩萱接下來承認有打剴剴,但她把責任推到剴剴身上,「因為他大哭大鬧又跺腳,導致我情緒失控,因此用白色鞋拔打了他的腳底很多下,但只有打這一次而已。」而她想了一想,又吐露出一次暴行,同年12月中,因為剴剴哭鬧嘶吼,搞得她頭很痛,她曾用雙手掐扭剴剴的耳朵。

    不過,她鄭重表示,「沒有發現剴剴的生殖器和陰囊受傷,看到呂立醫師(本案鑑定人)的簡報,我才知道有這件事;至於呂醫師說的左肩頰骨骨折,我猜想可能是帶剴剴去度假時,他往前撲倒摔傷的。」

    剴剴被虐死案,前劉家外傭Mira出庭作證,痛斥她們做出「不是人做的事」。侯柏青攝

    否認餵剴剴吃剩食,反咬他噴飯

    而檢方揪出劉彩萱涉嫌每天只提供剴剴一餐,還餵他冰箱剩食打碎的泥,劉彩萱則全盤否認。她強調,如果外傭幫大姊準備晚餐,大姊沒吃冰冰箱的話,才會變成剴剴的午餐。而她也會把生米打碎,混合蔬菜、肉末、小魚、高湯等食材,一起放到電鍋去加熱,然後弄給剴剴吃。

    她也說,剴剴如果晚起床,就會先喝牛奶,然後等待中餐,如果早起,會有他喜歡的麵包可以吃,「他很喜歡包奶酥的麵包或是蛋塔,我也有準備過饅頭,但他不喜歡。有時候出去的時候也會買甜不辣給他吃。」

    她也描述,剴剴剛開始到劉家時挺會吃的,但後來卻會「含飯」,就是不嚼不吞,9月中旬以後,剴剴經常直接「噴飯」,一開始她為了鼓勵剴剴吃飯,還會用養樂多、餅乾、他喜歡喝的「珍珠奶茶」或鯊魚寶寶的影片勸他,但效果不佳,後來她碰到剴剴不吃的狀況,就會直接把食物收起來。

    法官問她,珍珠的口感這麼Q,幼童怎麼可以吃呢?劉彩萱改口說,「他只是喝奶茶,沒有吃珍珠喔。」而劉彩萱也堅決否認將「碎鍋巴」丟進食物泥裡餵剴剴,她說,這件事是外傭Mira「誤會了」,當時因為廚房水槽的水管會積水,她擔心Mira把鍋子裡的焦鍋巴倒進水槽裡,所以先把鍋巴先放在果汁機裡打碎,最後她拿去水溝裡丟掉,然後才去餵食剴剴,沒有讓他吃到碎鍋巴。

    劉彩萱也堅稱,餵食剴剴的地點原本是在客廳,但為了解決剴剴噴飯等棘手狀況,她在同年10月底只好帶著剴剴去廁所吃飯,她回想,有一次剴剴又噴飯噴得她滿臉都是,還對她罵髒話,她情緒失控因此沒忍住,「我告訴他,不是只有他會說『不好聽』的話,我就罵他『機掰』兩字,在廁所打他的手臂。」

    她也表示,一開始也不是餵剴剴吃食物泥,而是照著周保母的交代,把食物剪成碎碎的,但後來剴剴的牙齒掉了,才會把食物打成泥狀,讓剴剴方便食用。而剴剴也不只是吃食物泥,還有喝牛奶,如果剴剴食慾好,會讓他睡前喝牛奶,如果剴剴當天拒絕進食的話,她晚上就會刻意不給牛奶,因為怕剴剴會吐或不吃。

    剴剴。翻攝林姓親友臉書

    牙齒怎麼掉的?劉彩萱:湯匙弄的

    鑑定人、台大名醫呂立4/28出庭時證稱,剴剴有4顆門牙斷裂,其中一顆完全脫落倒連牙根都不見了,例外3顆則是斷牙,不可能是「磨牙」造成。

    原本一直堅稱「磨牙」的劉彩萱,突然當庭改口說,「我一直以為他是磨牙掉的,直到我聽了呂醫師的簡報,才驚覺用『湯匙』碰撞他的牙齒會造成斷裂,他在我餵食時嘴巴緊閉,我才『稍微』用湯匙撬開牙齒,讓剴剴可以把嘴巴張開,我推測這是可能的原因。」

    既然提到牙齒問題,檢察官不禁詢問她,是否曾經過「灌食」剴剴?劉彩萱當場認了灌食過剴剴一兩次,她還描述,每當剴剴牙緊牙關露出牙齒,她就用「湯匙」處理,「我會用手把剴剴的嘴巴撐開,再把飯放進去,他沒有反抗,但他會含進去不咀嚼,我就會敲牙齒。」劉彩萱當庭比手畫腳,告訴檢察官她當時如何灌食剴剴,她說,就是把湯匙從嘴巴側邊塞進去「撐住」,然後塞東西進去。

    但其中一顆斷牙連牙根都不見了,呂立醫師用物理機轉推論可能性,研判若要如此,可能必須用用老虎鉗或金屬等物品往外拉,而且外力會很強才行。

    而這個說法嚇壞劉彩萱,她當庭嗚嗚哭出聲說,「我不知道為什麼醫師這麼說,我沒有用工具拔掉他的牙齒,如果要傷害他拔他牙,我還敢帶他去看牙醫嗎?難道我不怕牙醫發現嗎?我還問牙醫有辦法做假牙嗎?我真的以為是磨牙,昨天聽醫生說之後,我覺得可能是我餵食的時候,湯匙撞擊導致的,我用的湯匙是全塑膠的兒童湯匙,也用過鐵的小湯匙,這可能是我好幾次動作累積的。」

    台大兒童醫院兒童胸腔與加護醫學科主任醫師呂立,為剴剴案作證。侯柏青攝

    稱剴剴作息不正常「為了收入不敢講」

    根據檢方掌握的證據,劉彩萱經常在凌晨1點到5點間傳送照片給劉若琳,兩人還會討論或訕笑剴剴,但這也凸顯劉彩萱身為保母,半夜居然都不睡覺的奇怪作息。

    審判長就好奇地問劉彩萱,案發當年的9月到12月,你到底幾點睡覺?劉彩萱的回答竟然是,「不太一定,沒什麼睡!」

    劉彩萱在庭上解釋,剴剴經常半夜不睡覺撞來撞去,「我試過讓他中午不睡,但沒有效,我另外帶的那個孩子就有調整過來,大概晚上10點睡,6點起床。我沒什麼睡,也沒辦法打盹,必須集中精神照顧他們。」律師疑惑地說,「你既然這麼疲憊,為什麼不跟社工講?」

    劉彩萱感嘆,「為了收入啊,如果我強制兒盟要帶走小孩,日後排任務會比較困難,有社工跟我說,叫我不要挑小孩,所以不敢堅持不要照顧。」她說,剴剴一開始到劉家的時候有點恐懼不敢進來,「我覺得他有卡到不乾淨的東西,才會兩度帶他去收驚拜拜。」

    她說,她自己的醫學常識不夠,不知道剴剴有憂鬱症狀,因此沒有帶去就醫,而社工陳尚潔11月來的時候,有要求要去公園訪視,但他們就是在討論牙齒的問題及分享去旅遊的狀況。「事發當天,我們在警局裡面,社工有提到,12月本來要安排孩子去做精神檢查評估,但已經來不及了!」

    被控過失致死的社工陳尚潔,頻被劉彩萱提起名字。資料照。呂志明攝

    講到那一天,她潰堤認罪

    劉彩萱也當庭回憶起,她記憶裡的,生命最後一天的剴剴。

    她說,「12/23那天,剴剴活動量不好,整個人懶洋洋,中午給他牛奶,他不喝,到晚上8點的時候,我蒸饅頭,他也不吃。由於他尿濕全身,我幫他清潔,我讓他先坐在浴室門口等我,我清洗他尿濕的衣服,接著聽到『碰』一聲,剴剴的頭就著地了…..我讓他冰敷躺在電腦室裡。等到晚上10點左右,我到一樓拿奶粉上來,泡了180CC的牛奶給他喝,他喝到只剩10CC沒喝完,因為我身體不舒服,所以讓他自己留在哪裡,我到自己房間休息,等到我先生洗完澡以後,輪到我去洗,我想幫剴剴換尿布,卻驚覺他『口鼻溢奶』,我擦好以後,請先生幫我打電話叫救護車,我就替他做CPR,消防隊到達前,我都有持續幫剴剴做CPR….」

    劉彩萱說,當天剴剴活動力不佳,她有餵他吃流鼻水的藥。律師嚇了一跳說,「他如果是活動力不佳,為什麼要拿流鼻水的藥給他吃?」劉彩萱說,因為她測了剴剴溫度以後,發現沒發燒,才拿那個藥給他吃….她還感嘆,前一天他還能吃、起來活動站著,不知道第二天竟然會如此…..

    劉彩萱越講越崩潰,當庭痛哭,律師突然問起,「你承認有體罰、罰站、捏剴剴耳朵、綑綁及沒有提供足夠食物,這樣構成凌虐行為嗎?承認看到他活動力不佳沒送醫、精神寧虐也構成凌虐嗎?你承認凌虐致死嗎?」劉彩萱默默的表示,「我認罪」,她當庭承認檢方起訴的凌虐兒童妨害身心發展致死、凌虐兒童妨害自由致死、傷害兒童致死等3項罪名。

    審判長見狀,立刻問律師說,「你們是要修改辯護方向嗎?」律師點頭表示同意。

    劉彩萱邊哭邊說,「剴剴剛開始來的時候,我滿喜歡他的,我一開始覺得,他長得跟童星小彬彬很像,很可愛,可是後來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逐漸對他失去耐心和愛心了,才會造成今天的遺憾,對不起。」律師問她「你曾經想過好好照顧他,但對他失去耐心,並且造成今天結果,你承認嗎?」劉彩萱哭著承認。

    檢察官則犀利問她,「你討厭剴剴嗎?」劉彩萱邊擦眼淚邊回應說,「我剛開始的時候滿喜歡他,但他的有些行為,讓我已經失去對他的那一份初心。」檢察官直指,「為什麼你在對話裡提到『看他不順眼』?」劉彩萱說,「因為他的行為讓我越來越招架不住。」

    檢察官質疑,「為什麼之前檢察官問你不願意承認?在法院行準備程序時,你也不承認,今天為什麼都認罪了?」劉彩萱表示,「我這兩天看了醫生的解說後,才知道這些行為構成這樣的罪責,我願意面對和承擔我犯下的錯誤。那時候不承認,當時應該是我膽小害怕。」

    檢察官不死心又追問,「你當時為什麼在警察局做出不實供述是怕被判刑,那你現在不怕嗎?」她表示,「我害怕責任問題,怕當然怕,但我願意面對。」

    剴剴3/19召開最後準備庭,庭外民眾自主聲援剴剴,擠爆北院外馬路。資料照。廖瑞祥攝

    真心認罪?檢方出招她仍未誠實

    不過,劉彩萱雖然嘴巴上認罪,但實際上是否承認所犯下的罪行,檢方仍相當懷疑,因此繼續質問她。

    檢方問她,「你和警方說,剴剴無時無刻都在磨牙,你現在還是堅持這個說法嗎?」劉彩萱回答說,「剴剴熟睡之後不磨牙,我的認知就是這樣。」

    劉彩萱今天當庭承認用白色鞋拔打過剴剴「1次」,但檢察官追問她,「你曾向警方坦承徒手打過剴剴2、3次,因為他跺腳,你徒手打他腳底,你有印象這樣講嗎?」劉彩萱馬上說,「我沒印象」,而檢方旋即提示警方筆錄給她看,劉彩萱見無法抵賴,改口說,「我沒意見」。

    檢察官又說,「你曾經在同年11/15告訴女兒,「揍剴剴、快揍死了」,你有印象嗎?」劉彩萱淡淡地說,「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!」檢察官表示,「你有沒有用手捏過剴剴的肚子?有捏他耳朵嗎?」劉彩萱回答,「我沒有捏過肚子,但有捏過耳朵,我只是扭一下以後就放掉了。」

    檢察官又表示,「防指剴剴自摔自撞和綁住他的手腳有什麼關係?」劉彩萱說,「他會用雙腳跺腳,我怕他跺腳會傷到腳踝,所以才綁住雙腳,而他也會扯自己的頭髮,所以我綁他的手,防止頭髮被扯掉。」

    檢察官問她,「你什麼時候會綑綁剴剴的手腳?」劉彩萱說,「他哭鬧比較大聲、控制不住的時候,我就會綑綁他,都在晚上,只要他哭鬧、拔頭髮、踱腳時就會。但只有綁照片上的那幾次,後來就沒在睡覺前綁過他的手腳,記憶裡面,澡盆那一次(11/2)是最後一次綑綁他的手腳。」

    但檢察官打臉說,11/2她還和劉若琳說,「本來洗好手腳準備『包起來』讓他睡」,是不是只要睡覺就綁住剴剴?劉彩萱沒有正面回答,強調「太久了,我不記得『包起來』是什麼意思。」

    檢察官再度挑戰她說,「警方詢問你時,你說過剴剴會有自殘,你為什麼沒跟警方講『捆綁』的事情?」劉彩萱說,「沒印象當時為什麼會沒提到綑綁的事情,但現在看到了。」

    檢察官追擊說,「剴剴斷牙你帶他去看牙醫,他自撞頭部,你為什麼沒帶他看醫生?」劉彩萱堅稱,「沒有出現腦震盪症狀,而且我有採取基本措施(冰敷擦藥膏),所以不用看醫生」

    剴剴。翻攝林姓親友臉書

    檢察官問劉彩萱,這些事情有跟陳社工回報嗎?她說,「我都沒回報,怕被責備」。檢察官怒問,「你有拿吹風機吹剴剴的臉嗎?」劉彩萱說,「我只是逗弄他,當時在幫他吹頭髮,稍微吹他一下而已….」

    檢察官質疑她說,光是剴剴的4顆斷牙,她前後已經講了3個版本….「你當初為什麼騙警察說,預約牙醫之後才發現斷牙?」她悠悠地說,「我害怕刑責問題。」

    陪席法官也嚴肅地問她,「你剛剛說,12/23晚上10點多下樓拿奶粉,泡給剴剴喝,但鑑定報告記載,(消防局)救護員是12/24的凌晨12點27分抵達家裡,推論剴剴應該在9點半到10點之間就過世,這點和你講得不符合。」

    但劉彩萱仍堅稱,「我去一樓拿奶粉的時候,看到客廳的時鐘寫著10點,他喝完奶應該也10點多了…」

    受命法官則挑出一張照片,強調這張照片裡有小朋友的手,前面又有人抓住他的手,好奇問劉彩萱「這張照片誰拍的?」劉彩萱表示,這是社工陳尚潔拍的,是在同年10月家訪的時候拍的。受命法官問他,「為什麼你會記得時間?」劉彩萱表示,「那天陳社工要求家訪,我說不要到妹妹家,那天我們就是在一樓進行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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